只能透過網路傳遞藝術的一年,哪些事情改變了?2021巴塞爾市場報告精華整理(II) 畫廊篇 During the year we can only share art through internet, did the situation brings with changes? The Art Market 2021 by Art Basel: About galleries.(II)

在疫情導致全球旅行困難的狀況之下,畫廊在經營與策略方面,具體受到的影響有哪些?如網上展廳等線上活動,真的有助於畫廊向藏家分享藝術作品嗎?根據2021年的《巴塞爾藝術展與瑞銀集團環球藝術市場報告》,網上銷售快速增長已是不爭的事實。

含藝術博覽會在內的大型展會延期、取消,大大地影響了畫廊策略與經營,例如是否開發更多網上行銷方式、甚至研擬電商等。該份市場研究報告,是由著名文化經濟學家、Arts Economics 創辦人Clare McAndrew博士撰寫,由巴塞爾藝術展和瑞銀集團(瑞銀)共同出版的2021年《藝術市場報告》,如今已經來到第五份。ART PRESS 編輯部了解到現代人們日常事務與資訊繁多,希望嘗試透過精華提要的方式,為藝術產業先進們,將研究報告精簡為以下 3提問要點。

Johyun Gallery, Kim Chong hak, Untitled, 280x800cm, Courtesy of Art Basel

1.疫情導致畫廊在內的大小藝文場館被迫關閉、大展取消,此情之下,有多少畫廊仍保持盈利?

在疫情發生之前,藝術市場原本在 2019年經銷商銷售額邊際是增長 2%的。

而因為新冠肺炎疫情危機的影響,導致經銷商總銷售額在 2020年下跌 20%至約 293億美元。「當所有領域的市場急劇萎縮,2020年經銷商與拍賣行的銷售額以及銷售佔比都在下跌之時,對各個領域中收藏的興趣的反彈卻是深遠的。去年也標誌著一個變革、重組和新的消費行為的創新時期,尤其在網上。」巴塞爾藝術展美洲總監 Noah Horowitz 說。

根據《巴塞爾藝術展與瑞銀集團環球藝術市場報告》指出,確實有部分經銷商如畫廊等,能夠降低重大營運成本,並在2020年銷量下滑的情況下保持盈利。其中,約有 28%的企業表示他們在2020年的利潤是高於2019年的。

然而,另有18%的經銷商表示他們在2020年淨利潤方面是持平的。而究竟2021年是否能有機會擺脫這股因疫情而來的衰退呢?共有 58%的受訪經銷商表示,預計在 2021年銷量是能夠有所改善的。其中,有 16%的經銷商預計2021年的銷售將會顯著改善。而提到如何改善時,多數畫廊表示,維護原有客戶關係、網上銷售以及藝術展,依然會是他們展望 2021年的首要任務。

The Art Basel and UBS, Global Art Market Report 5_

2. 因疫情而掀起的網上展廳風潮,真的能協助畫廊達成銷售成果嗎?「僅佔畫廊年度總銷售額的 9%」

在台灣,無論是參展香港巴塞爾藝術展,抑或是參展台北當代(Taipei Dangdai)的畫廊,應是對「網上展廳」毫不陌生。

然而,「網上展廳」能協助畫廊達成多少銷售成果呢?根據瑞銀2021年的《藝術市場報告》,其中一項對 2020年全球 365個藝術展的統計顯示,共有 61%的藝術展被取消,37%的藝術展舉辦了現場活動,而剩下的 2%的藝術展主辦單位,則是選擇透過舉辦混合、替代性活動。具體而言,2020年藝術世界裡現場活動的大幅減少,直接與間接地導致現場展會的銷售成果下跌至僅佔經銷商總銷售額的13%,另外 9%是透過藝術展網上展廳(OVRs)實現的。

值得一提的是,在接受瑞銀《藝術市場報告》調查的高淨值藏家中,有高達 41%在2020年的藝術展中購入藝術品,而其中 45%透露曾透過藝術展網上展廳購買。細部而言,調查報告中指出,對清楚標示了價格的藝術品查詢佔網上展廳的總體查詢中的92%,這個數字顯示出藝術品價格透明度,對參與使用「網上展廳」收藏家們的重要性。無論是否曾在網上展廳上購藏,接受調查的高淨值藏家中有高達 72%也認為,當他們在網上瀏覽待出售的藝術品時,公布價格是重要且必要的。

Art Basel Hong Kong 2019, Kabinett, Lehmann Maupin, Lee Bul, Courtesy of Art Basel

3. 既然網上銷售確實增長,那麼畫廊們為何仍對網上展廳尚未抱持十足信心呢?

根據《藝術市場報告》,其實,在眾多接受調查的高淨值人士中,約有高達 90%者,在年內曾瀏覽過藝廊或藝術展的網上展廳。同時,經銷商類別(包括藝術展網上展廳)的網上銷售份額,也已從 2019年的 13%上升到 2020年的 39%。換言之,計有高達九成的藏家曾使用過網上展廳,而畫廊們在網上銷售成果也確實比去年增長,那麼畫廊們為何仍對網上展廳尚未抱有十足信心呢?

根據該份研究報告,受訪畫廊指出網上銷售依然主要是針對畫廊原有的客戶。

儘管所有級別的畫廊的銷售數據,都顯示出他們網上銷售成果的顯著增長,甚至在中高端經銷商的年增長幅度最大(在1000萬美元以上類別銷售額增長47%),但顯然地無法連結到更多嶄新客戶,是網上展廳目前待解的問題之一。「目前,商業仍在探索如何在以網上為基礎的新市場和以共同體驗及有趣的線下銷售及活動之間找到平衡。」Arts Economics創辦人Clare McAndrew 說。

Art Basel Hong Kong 2019, Galleries, Blum Poe, Courtesy of Art Basel

整體而言,綜觀全球三大藝術中心 – 美國、英國及大中華區,這些地區在2020年裡繼續佔全球銷售額高達82%的主導地位 。其中,美國市場仍保持領先地位,佔全球銷售額的42%,大中華區及英國市場的份額為20%。細部而言,美國藝術品市場銷售額在2020年下跌24%,降至213億美元,這是自2009年(經濟蕭條)以來最大幅度的銷售額下跌。

大中華區在2020年的銷售額年比下跌12%,降至100億美元,為銷售額連續第三年下跌,但降幅小於其他主要市場。而英國則是在2020年裡,銷售額下跌了22%,實際銷售額降至 99億美元,是該地區十年來的最低水平,但仍比2009年經濟蕭條前高出10%。「銷售額下跌不可避免,但危機也為變革與架構重組提供了動力,其中最根本的轉變是至今仍落後於其他行業的數位策略以及推出網上銷售。」Arts Economics創辦人Clare McAndrew 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