謙遜、崇敬智慧,人們便將永不會重蹈覆轍嗎?《繆思、愚公與指南針》於坪山美術館 With wisdom and humble, human will never follow the same old road? “Muses,Yugong and Compasses” in PINGSHAN Art Museum

這是一個需要對東方寓言故事有些許認識,才可能擁有更深入體會的展覽。對於強調謙遜美德、崇敬智慧與智者的東方社會來說,難道永遠都不會落入對自己過度自信的陷阱中嗎?

在令人不時感到恐懼、不安的2020年,從年初延燒至今的新冠肺炎疫情、一系列的 Black Lives Matter 事件,前所未有的困境皆在這一年湧現,在面臨眼前災難的同時,我們是否曾反思當前狀況可能是重蹈覆轍?

《繆思、愚公與指南針》與策展人就是這樣以歷史的觀點為觀眾呈現這個展覽。身為深圳美術館界新銳角色的坪山美術館,在疫情帶來巨大衝擊的這一年,終於推出2020年的首個展覽。由策展人、學者魯明軍策劃,由坪山美術館承辦,邀請約翰·亞康法(John Akomfrah)、褚秉超、段建宇、方迪、龔劍、何子彥、鳥頭、瑞秋·羅斯、楊福東、鄭國谷等十位/組藝術家參與其中。

何子彥《無知之雲》
何子彥《無知之雲》

在距今十年前的 2010年,英國非裔藝術家約翰·亞康法(John Akomfrah)在影片《謨涅摩緒涅》(Mnemosyne)中,沿著但丁、貝克特、狄金森、喬伊斯、彌爾頓、尼采、莎士比亞、索福克勒斯和托馬斯等所鋪就的詩學路徑,譜寫了一曲有關遷徙和旅途、記憶和哀悼、知識和身份、自然與政治的『悲傷之歌』。

無獨有偶,新加坡藝術家何子彥在影片《無知之雲》中書寫了一部同樣攝人心魄的史詩。

受藝術史家達彌施《雲的理論》的啟發,何子彥以卡拉瓦喬、蘇巴郎、克雷喬、貝尼尼、曼特尼亞、瑪格利特等藝術家的經典之作為母本,將影片中每一個片段的主人公都化身為雲。它無邊無形,但又交織著善與惡荒誕、詭異而又蠱惑人心的與體驗。

楊東福《愚公移山》
楊東福《愚公移山》

十年後,展覽《繆斯、愚公與指南針》將沿著他們的想像和敘事方式,續寫一部新的史詩。「一百年前,壟斷資本主義和帝國主義的抬頭曾一度致使很多人陷入魔性,並引發了兩次世界大戰;一百年後,資本主義的危機和病毒的全球大流行再次將人類逼進了一個神話、傳說和魔法盛行的迷狂時代。」策展人魯明軍說。

『黑格爾在某個地方說過,一切偉大的世界歷史事變和人物,可以說都出現過兩次。他忘記補充一點:第一次是作為悲劇出現,第二次是作為笑劇出現。』

策展人魯明軍特別在展覽論述中提及了馬克思曾在《路易·波拿巴的霧月十八日》中所說過的一段名言。一針見血地描述著當人們的不幸與遺憾再度發生、重蹈覆轍時的樣子。然而,我們可能依然不進想問,我們究竟何以淪落至此?

瑞秋·羅斯,《漂浮靈》,2018,單頻高清錄像,彩色,有聲,10分6秒。
瑞秋·羅斯,《漂浮靈》,2018,單頻高清錄像,彩色,有聲,10分6秒。

「今天的局面是不是笑劇尚不敢說,但一百年前那些瘋魔一樣的幽靈的確又回到了我們的身邊。」策展人魯明軍說。

策展人魯明軍表示,在這個因全球性疫情動蕩的時空中,攔在我們面前的是無邊無形的密林,如何找到方向,如何透過現代視角重新思考『何為荒誕』、『何為堅持』 ,都具有時代的意義和針對性。

明明是已科技高度發展的當代社會,卻依然深陷於如此充滿限制的狀態,或許無關徹底根除解決困境與否,思考此事發生在此時的意義可能大過於一勞永逸的解消。正如坪山美術館館長劉曉都所說:「疫情發生後,我們始終在思考:一個美術館可以更有效地做什麼。」

「《繆斯、愚公與指南針》以歷史記憶進行敘事,對比全球化和現代性的今天,其呈現的巨大反噬力量令人驚異。」坪山美術館館長劉曉都說。

在偌大的中國、乃至於亞洲藝術界,一個新銳美術館,該怎麼呈現其精神、思想與野心,甚至受到區域關注?以處處充滿艱困的2020年來說,《繆思、愚公與指南針》是坪山美術館嘗試回應時代的反思之作。

從亞康法的《謨涅摩緒涅》、何子彥的《無知之雲》到龔劍的《繆斯》、方迪的《部長》,從楊福東的《愚公移山》、褚秉超的《七府環屏》到鄭國谷的《種鵝》、段建宇的《》,從瑞秋·羅斯的《飄浮靈》到鳥頭的《情放志盪》《拜影教》,這是一部由繆斯、愚公和指南針編織而成、嘗試訴說現今景象的當代故事,同時更是一個由東方神話、技術反思共同呈現的醒世寓言。

 

《繆思、愚公與指南針》

  • 展覽日期:2020年6月20日-2020年8月30日
  • 展覽地點:坪山美術館(中國深圳市)
  • 策展人魯明軍
  • 參展藝術家:John Akomfrah,褚秉超,段建宇,方迪,龔劍,何子彥,鳥頭,Rachel Rose,楊福東,鄭國谷
  • 主辦:坪山美術館(中國深圳市)